村镇规划 农村建设需要城市对乡村的认同(4)
2018-06-02
网络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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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乡愁派还是奇景派,“文化流”乡建最大的软肋是难以获得村社邻里的认同,乡亲们既无法被勾起石头缝里的乡愁,也难以欣赏不开窗户的光墙。这些以抵抗和逃避城市为号召的建筑,实际最主要的作用,就是丰富了城市中建筑媒体的报道种类并偶尔捕获城里人的眼球。
相形之下,“技术流”乡建则显得颇为务实。“技术流”中也分为“绿建派”和“建构派”,前者强调对竹、木、夯土等乡土原生材料的使用,并重视表现乡土材料在节能和环保上的优越性;后者着重发掘和继承乡土建造技术和传统工艺,推崇原生的技术美学。
“技术流”乡建的问题,通常会出在“炫低技”上。在“技术流”建筑师眼中,似乎采用了适用于当地条件的低技术就占据了道德高点,至于设计的空间品质和形式审美等等在农村就都可以将就。此外,低技操作还按照城市中的建筑工艺标准来进行设计,也是“炫低技”型乡建往往不成功的主要原因,例如,曾被一些建筑师津津乐道的竹模板浇涛混凝土即属此列。
“社会流”主张乡村公共空间是社会组织的反映,并对农村的社会活动能够产生导向性的影响。“社会流”乡建的核心主旨在于通过空间建构来重建有异于城市社会组织形态的村社共同体。
因此“社会流”乡建致力于通过空间建设让村社共同体成员具有强烈的内部认同感,而不是彰显建筑师的个人形式趣味。台湾建筑师黄声远是“社会流”乡建的代表人物,他的宜兰实践关注于乡村建筑的在地性,以及村社公共空间系统的一致性、认同性与完善性。
“文化流”、“技术流”和“社会流”,构成了当代中国乡建实践的三条主线。其实,无论哪种价值流派,都不必为自己规定出明确的形式阈限。中国当代乡村,既非一个独立于城市之外的乌托邦,也非寄托既逝传统的文化羁留之地,而是一个嘈杂混乱、新旧兼容、颓废与活力同在的现代生境。
对于准备“上山下乡”的建筑师来说,直面现实的勇气要比任何浮华的想象力都更为重要。
收拾好行囊,去吧!广阔天地,大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