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5-30 北京龙景园 yangpeng 点击量:
新型城镇化发展必须考虑人与自然和谐关系的维系与塑造。健康的家园小环境能陶冶情操,培育积极的乡愁情感,也是健康的家园大环境网络的基本单元。合理利用家园中的山、水、森林、绿地等自然资源,为家园的可持续发展提供条件,使得乡愁情感不仅有依恋安放之地,而且被赋予新的内涵与力量。
中国人心目中的“乡愁”是什么?
唤起乡愁的时空要素有哪些?
这些问题的解答对于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乡愁不同于怀旧、恋地与思乡病人们通常将“乡愁”与心理学的“怀旧”(nostalgia)、地理学的“恋地情结”(topophilia)以及医学的“思乡病”(homesick)混淆在一起。
关于怀旧,英国牛津字典的解释是“向往历史、过去的一种情感”,也就是说,怀旧侧重在时间维度。
根据地理学者段义孚的观点,“恋地情结”是一种基于地理环境的认知、态度、价值及其依恋;即,恋地情结侧重于空间维度。
从医学角度来看,思乡病是“因为一个人并非身处家乡而感觉到的痛苦”,伴随着出现“胸腔紧迫、喉咙紧迫、胸口疼痛”以及甚至会引起绝望的情绪等症状。
乡愁与这些西方学术名词有一定的关联但不等同,通常随着空间、时间及其场景的演变而引发主体的情感关爱与审美。中国人的乡愁有着独特的东方背景。
从1912至2014年百余年间的文献数据可以发现,中国人对于“乡愁”的基本共识:
首先是一种对于“故土”地理空间的“情感”;
其次是对家乡“过去”时间的一种“记忆”及其对家园“未来”的期望。
这种对于家乡的思念与依恋情感在儒家文化主导的社会中尤为普遍与突出。
乡愁:追寻自我生存、社会情感以及自然生态的美学思辨
据《说文》解释,“愁”者,“忧”也,从心;本意是心里牵挂着什么。
从本质上看,乡愁是一种源自主体体验的情感。从民国到当代,中国人的乡愁情感总体来看是“积极”的。相比“悲”、“忧伤”等“消极”情感,伴随乡愁出现的“关爱”、“美”等积极情感具有绝对优势,同时呈现为一种“批判”与“思辨”。它隐含了一种人们带着乡愁追寻自我生存与生命意义、追寻诗意栖居的精神家园的美学思辨。
同时,这种追寻自我生存的主体逐渐转向大众群体,乡愁也由传统单一的“文化乡愁”、“爱国情怀”演变为对于“理想家园”的精神追求。
从构词法上,我们也可以发现,“乡愁”是偏正结构,没有了“乡”也就没有“愁”的情感来源。乡愁的空间意象中“家”的印象占主导,其中“家”与“乡”的故事构建了“小乡愁”,“民族”与“国家”的故事构成了“大乡愁”。
从微观的空间意象、中观的地方情结,到宏观的文化认同,一方面体现了一种强烈的传统社会结构的烙印,另一方面也印证了管子的观点“国者,乡之本也”,即家国念。
我们通过文献分析以及问卷调查,勾勒出中国人乡愁的空间意象:日常居住空间、邻里交往空间以及自然小微环境。
人们通常对日常生活中的公共空间、学校以及地标性建筑物等记忆场所具有独特的记忆与情感。纵观桥、道路、井、街、庭院、广场、码头等公共空间,人们对路径、街道等线形空间的记忆与情感依恋比较明显,其次是对井亭、庭园、戏场等节点空间;在公共建筑场所中,学校与标志性建筑给人留下独特的印象,墓地与庙宇也具有不可忽略的唤醒作用。
除了建成环境的空间意象,家乡的“水”、“山”、“花”、“树”、“虫鸣”等自然场景的空间意象也是乡愁记忆中的重要载体。众多乡愁文学作品往往以思与诗的方式回忆故乡生活中的环境场景,来表达一种对人与环境和谐相处的乡情与梦境。
乡愁的时间意象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因素。乡愁记忆中的时间印象主要聚焦在青春与儿时,并贯穿于主体的全生命周期。
同时,时间对于乡愁的唤起具有独特作用。从主体的生命周期来看,随着年龄的增长,乡愁情感越来越强烈;从节气来看,春节、清明、中秋等传统节日具有较明显的唤醒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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