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1-03 龙景园网 龙景园 点击量:
景观都市主义其实不是新鲜的产物,它更多地作用在大尺度上,也许更多地是一个宣传手段;我们也不能因为它的野心而遮蔽了自己的视线,景观都市主义应把设计的空间让出来,它可以很好地包含设计,并被设计表达。
1748年雕刻的Nolli 地图(Nolli Map),展现了一个易达、清晰、开放而复杂的罗马公共空间网络,这套网络塑造了罗马城的形态。在这张网里,建筑被诠释为封闭、独立并且不可渗透的。与黑色的建筑实体形成对比,公共空间被渲染成光亮而透明的。城市生活是由公共空间界定的;同时,也是由它的对立面:私有空间界定的
规划还是设计
十多年来,景观都市主义的概念一直被风景园林界讨论着。像许多兴起的思想一样,这个概念是由风景园林学术界与从业界共同思考而产生的果实。景观都市主义(Landscape Urbanism)一词,由现任哈佛大学设计研究生院风景园林系系主任Charles Waldheim提出, 他与他的同事Alex Krieger和Mohsen Mostafavi, 以及宾夕法尼亚大学的James Corner一同致力于该概念的成形。
帅大叔Charles Waldheim
与欧洲比较起来,在美国,一场关于景观都市主义的深刻辩论一直进行着,辩论中时不时还会划一条“谁同意谁反对”的界线。主要来说,争论基本聚焦于三个方面:其一,景观都市主义几乎没有新的观点,它更像是一个70年代麦克哈格理论的强化版本;其二,景观都市主义很难界定,招牌大于内容;其三,景观都市主义威胁着要取代景观设计领域,尤其是像哈佛GSD这样的传统设计学校。
在欧洲,围绕景观都市主义的理论、思考与混乱状况并没有在美国那么明显。在这里,风景园林师一直都从事着规划相关的实践,比更自由、更市场化的美国还深入。长期以来,许多欧洲风景园林师从事着与区域分析、规划事务、城市政治和战略相关的实践,而不仅仅是场地设计。像鹿特丹的West 8这样有着深刻影响力的职业者,长期以来致力于重新引导城市设计而非只专注于某块场地的设计。同时,业主已经开始趋于选择城市设计的方法,当今的许多国际竞赛也常常与重新组织城市环境有关。比较近的一个例子便是由West 8赢得的一个设计竞赛——多伦多滨水带,该项目的目标是修复旧工业废弃地,提供意义深远的城市内容和新的空间关系。
多伦多中央滨水规划
公共景观领域,这一职业还不到200年。18世纪末,欧洲的第一个公共公园Englischer Garten才在慕尼黑开放。这一领域的教育也同样地没有太长的传统。在瑞典,直到20世纪60年代才出现风景教育的学术化,此时,许多国家还没有风景园林的教育课程。其他开设了风景园林课程的国家在时间上也相对较晚,其中还包括像意大利、西班牙和葡萄牙这些有着悠久文化传统的国家。瑞士,一个在当代风景园林实践上具有很高水平的国家,只有一所授予风景园林学位的大学,而且还不是硕士学位。仅在十年以前,法国的风景园林师才被称作“paysagistes”,去掉了“建筑师”一词的后缀。在非洲,这里完全没有学术化的风景教育;再扫视中国,这里有一些课程,但(至少)用欧洲的标准很难评估;在拉丁美洲,学术课程仍不稳定。
奥姆斯特德与绿色城市主义
最早设立风景园林教育的学校是坎布里奇的哈佛大学。该学科始于100多年前,其早期最具影响力的教授便是小奥姆斯特德(Frederick Law Olmsted Jr.)。他的父亲是第一个使用风景园林师作为该职业名称的人。老奥姆斯特德的贡献主要有两方面:创立了美国的国家公园(National Park)系统,以致出现了诸如怀俄明州的黄石(Yellowstone)和加利福尼亚州的优胜美地(Yosemite)等国家公园;在美国城市中建立了相互联系的公共空间,以致出现了塑造城市形态的空间序列以及对城市居民来说易达的绿色空间,最佳的例子便是波士顿著名的珍珠项链(Emerald Necklace)公园系列。
每当访问奥姆斯特德的作品(比如在波士顿、罗切斯特和水牛城)时,公园作为城市结构的特点十分清晰。但就设计而言,奥姆斯特德的公园则没有那么重要了,公园似乎运用着树木、草地、视线和水体这些在风景园林中屡试不爽的程式。在设计方面,奥姆斯特德似乎很依赖他的伙伴Briton Calvert Vaux。在一些重要的作品中也似乎如此,比如说华盛顿国家广场(the National Mall)以及纽约中央公园。如此说来,与景观设计相比,奥姆斯特德可能更擅长城市规划。这一观念非常重要,因为追溯到100年前的那个时间段,规划与设计之间并不是没有摩擦的。
战后规划:伊恩·麦可哈格与限制性规划
尽管只有相对短暂的传统,这个职业一直努力地尝试着为自己定位,却仍很难做到。在我仍是学生的时候,风景园林主要是一个规划职业。当时仍受以问题为导向的现代主义余波影响着,我们的出发点是提出解决办法而不是创造新的想法。那个时代的风景园林师与功能打交道而不是与美学价值打交道。战后时期,西欧和美国为他们繁荣的经济和稳步增长的生活标准打下了基础,而这些基础建立在消费主义之上。自然资源被极度的开采,毫不顾及敏感的生态平衡。
这一事实激起风景园林师走上了政治的舞台,抗议对景观和资源的过渡开发,他们的足迹遍及斯堪的纳维亚的森林、德国的鲁尔工业区或者是美国无休止扩张的城市边缘。从这一政治立场上看,风景园林师也成为了限制性的建筑师。这一职业和它的倡导者往往在说“不”而不是“是”,风景园林师成为了保护主义者而非展望者。
在那段时期里最有影响力的风景园林师应该便是伊恩·麦可哈格。
哈格意识到在开发与保护的冲突中,开发总会胜出。他的策略是避免冲突,他提出将代表各方利益的地图叠加起来,至少也要承认自然作为其中一个要素。这一叠加的技术使得追踪没有冲突的区域变为可能,在将自然和风景视作各种工业开发财产的时代,这是一种生存的战略。
麦可哈格的另外一本书可能大家会很熟悉,就是设计结合自然。它已然成为生态设计界的殿堂级鼻祖名著。
程桑:一些想法,纯属乱弹。最开始我是觉得这个口号基本就是跟建筑,规划和城市设计抢地盘用的。 想想做景观的从十年前就开始做的那些小区,新城之类的哪个不属于这个范畴?这个口号或者说是理论是建立在西方和北美语境中的一个概念,20世纪以来,从欧洲和北美不停地向世界其它地区进行建筑及相关理论的输出,而这些理论大部分在输出到世界其它地方都遇到了时间和空间上的错位,也就是说有的理论拿到咱们中国来咱们不知所云,有的概念拿来我们其实已经早这么做的,有的理论拿来以后对应了不同的问题。比如最早的现代主义建筑形态,柱子支撑房屋,墙只围合等等,其实中国古建筑几千年来一直就是这么干的,而且抽象结构基本和他们理论描述的一样。所以我们一开始不会对这个概念,起码在形态上和他们有多大的共鸣。
崔桑:北美可能有几个对比很强的概念,严重影响到景观中从决策到设计的各个方面,到中国来根本就没有或者没有那么强,或者根本不是一个概念,比如 公有-私有, 城市-农村, 规划-设计,PARK——GARDEN。所以我们讨论的这个“景观都市主义”口号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口号,一种情况就好像他们在喊“感恩节的火鸡晚餐对我最重要了”,一直生活在中国的我们根本没有相关的经验,不知道什么感恩节,不知道感恩节在他们生活中是什么样的位置,什么传统,所以读过来只是一个不知所云口号,又如“劳动节放假了” ,表面听着都一样,而我们想的是五月一号几天假,而他们想的是美国的劳动节,大家想的都不是一回事。欧洲很多景观设计师一直在与各个学科之间合作完成都市战略上,空间上的规划与设计,这和美国景观领域以往关注场地设计及大尺度规划的经验有着很大的不同,而中国的景观设计师比欧洲的还欧洲,景观设计师天天做的直接就是城市设计的工作, 因为活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做不过来,中国设计师的产量是欧洲和北美的十倍,大家忙不过来的时候抓着什么是什么,景观设计师直接做规划和建筑的也都是比比皆是。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的亚洲项目被拿来在他们北美的各种会议上说事,这是他们没有或者少有的。 这里不是说好或者不好,就从大家关注问题的角度上来讲,拿这个“都市”口号冲我们喊,有点像朝着素食主义者喊“多吃点菜和水果对身体有好处” 一样。另外一直觉得在设计方面这个口号背后隐藏的对于公众,社会,交流和人的关注是回应了建筑理论在当前对于技术,环保,GEOMETRY,FABRICATION,装配,以及自身逻辑性的过度关注(虽然十分庞杂,但这似乎是技术主导的),而在社会性方面的一个小缺口。所对应的是七零年代后西方建筑理论对于人和社会关怀的回归与西方景观理论方面对于资源和环境的关注。大家好像一直在互补。
编编:奥姆斯特德的绿色城市主义是一种人类的生存策略。而麦可哈格的“设计结合自然”则是自然的生存策略” 没有既定的界限,也不需要清楚的划分, be flexible in thinking and be creative in design。
成桑:其实我觉得景观都市主义这个概念就是景观师需要在规划师和建筑师的压迫下发声的一个话筒而已,倒不是说这种理念有多新,而是当下这种环境危机加剧、公众环境意识普遍增强的时候,是推广和实现这种规划方式方法的好时机。最起码在中国,在职业范畴内,我们还是需要有这种对职业自身的认识和责任感的,因为咱们的景观规划实践还是相当弱的。学界就另说啦。另外提景观都市主义,当然不可能抛除审美,去看看James Corner做的东西,从传统视角来看也不失为一个好作品。而且现在的景观都市主义跟老前辈们不同的是对最先进的科技手段的使用,GIS、参数化设计、生态分析软件可能都会是机会吧,虽然还没有在实践里看到许多这样的东西。然后现在人家又不鸟景观师了——生态都市主义的理念已经提出啦(可能已经不是最新的了),许多城市、建筑的研究者都在关注生态的问题,大家都在争夺这个领域的话语权——说得难听一点是这样啦,说得好听一点就是大家都在寻摸如何让悲催的城市生活更美好,自己的角色如何在这一过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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